奧俐略‧伽圖(Aurelius Cato)性別:男 外觀:不算高大,身高僅170公分。膚白瘦削,手腳修長,但略為病弱,長不了多少肉。總是想梳理整齊的碎髮,乍看是啡、灰的調子,原來是太平易近人的淺金色。雙眼也是平順的淺啡色,柔和的微瀾活了病弱中的生氣。五官也十分書生秀氣,眉毛平緩,鼻子不高不低,乖巧不張揚。 從傳統鄉間小鎮來到城市,怕儀容失禮,所以老是穿著色調簡單的西服套裝。一身離不開黑白灰咖啡深藍深綠,因此也遭嘲笑過土氣、老成。最悲慘的記錄是被誤認為保險從業員。 通常帶著一面沒有鑲嵌鏡片的古老銅「鏡」,是哥哥的遺作。 個性:怕自己不懂城市的禮節,故談吐份外有禮、客氣,道歉成癮。其實待人十分拘緊,既畏於與人深交,又恐冷漠得罪人。因此多讓人稱其為「伽圖先生」,而非「奧俐 略」。努力讓自己活得規矩守序,會寫時間表、計劃書等。也會寫日記,內容幾乎是流水帳形式,一絲不苟,厲行自省。希望自己能像過世的哥哥一樣善良誠實,強 迫症似的想要自己「去令世界更美好」、「相信人性的善良」,因此對神的信仰也十分虔誠。尤其關心曾被妖魔附體的人。 為了適應城市的生活,會看不同的雜誌,也喜歡在商店街散步。覺得白茸茸的小動物很可愛,但又覺得自己無法養寵物,所以買了許多這樣的布偶。 年齡:18歲 角色簡述: 某天他回家,一打開門,就看得地上盡是鏡子的碎片,多得可以拼湊成世上最大的一面鏡子。他知道這事不尋常,但卻不意外。行屍走肉似的,踏著許多個破碎 的自己,來到工作間。奧多坐在工作椅上,端著一塊古銅──缺了鏡面,也只成一塊精細的舊銅了。他見他百般懷念地把玩著那古銅,好一陣子,才發現他的到來。 他把那舊物遞給他,說:「你幫我保管著吧,奧俐略。我就不捨得它而已,這是我第一件滿意的作品,哪怕是新近造的,也不喜歡了……」 奧俐略握過那沉重的古銅,顫著聲,打斷他:「哥哥,你還很好,你身上一定沒有妖影的,不要這樣對待自己。」 奧多悵然笑道:「我知道,但天天被這樣說的,那怨氣總有一天被妖影瞧上的。家裡幾百面鏡子,真是我自己也怕了,倒不如趁還清醒,好好處理掉吧。」 他年少,縱學過詩歌哲理,然悲痛時,也僅知道哭而已。他把古銅塞回奧多手上,哭道:「就算你這樣做,他們也不會放過你的!」 奧多又把古銅放到案上,道:「所以我打碎這點東西,也是想自保而已。我沒見過妖魔,要是那真的會吃人,不就糟透了嗎?我不想害人。」他又凝視本該掛滿銅鏡的空壁,頓了一會,才道:「我要離開這個鎮子,最好到荒蕪人煙的地方去,那至少沒有害人的機會吧。」 「那我無論如何也要跟你去。」奧俐略跪在那滿是鏡子碎片的冰面上,好像有千萬個他同時跪下,並握著他哥哥早就血痕累累的手,道:「至少讓我做唯一知道你是清醒的,好嗎?」 結果他們打點了行李,趁著夜色,偷偷溜出這個他們長大的鎮子。奧俐略發現原來沒有甚麼能帶走的,鏡子早就被奧多毀盡了,而這百年老店的空殼,他是鐵定帶 不走了。他們提著那一點東西,偷偷摸摸的,步出自己的家。奧多輕手輕腳的,關門,又好似平常的,把「休息」的牌子掛在門上。道上,奧俐略回望那漆黑的店、 他的家,他想,如果妖影和妖魔這事不曾傳入這小鎮,他明天起來,還可以看見奧多專心鑄鏡的模樣。 他們在鎮外,森林的廢屋落腳。小時候,這裡是 遊樂場,沒想到還能成為他現在的家。他們也不知道要怎樣生存下去,靠著森林的一點果子,只能勉強渡日,但沒了鎮民的逼問、指責,倒是輕鬆了很多。然而奧俐 略還是很難過,他不知道他們到底負了怎樣的罪,才要放遂一樣的,如此這般地活著。這廢屋,他打掃了好幾遍 ,總算像個人住的地方。奧多也學會到湖裡抓魚,那伙食也不至太單調。可是這亡命,到底有怎樣的盡頭等著他們,他很怕,更有點記恨起那些鎮民來。 有次他跟奧多去抓魚,看到水中的自己和奧多,消瘦得全然認不出來。幸好臉上都是水花,奧多大概辨不出哪些是他不爭氣的眼淚。他又不由得想起那些鎮民,他 想把他們按到這湖裡去,讓湖水冰掉他們的喉舌,使他們再也不得辱罵。冬天的湖水很冷,他們半身都在抖,另一半身,冰一樣的抖不了。大概再過幾天,湖水便會 結冰,他們就找不到肉食了。奧多最近說話也帶咳聲的,他不知道那是不是病了。但他知道,僅靠一點的果子來過冬,奧多肯定會療養不了的,還會惡化。為甚麼要 為那些鎮民做到這地步?奧俐略想跟哥哥說,我們回去,報復吧,何種手段,他亦不在乎──可他不能說,他們不能應了鎮民的話,變成了害人的東西。 就在深冬的一個早晨,他發現奧多不起來了,不動了。他來不及傷悲,只想知道,他哥哥是怎樣去的。他以為是深冬的嚴苛,奪去了哥哥的性命。誰知奧多僵掉的 手中,有的是一個空瓶和一張紙條。他認得那瓶子,應該是放在老家櫃子的隱暗角落,如今空著在奧多手中。他不曾知道那夜出逃,行李中有這麼一瓶的藥水。紙條 上的字跡端正依然,但墨幾乎盡了。奧多用這微墨,告訴他,行李中還有一面百年的金鏡子,鏡片固然被他弄去了,但仍是值錢的東西。僅存的果子省點吃,撐個 五、六天,大概可以到鄰鎮的車站去。不要再回到鎮上去了,也許我們現在跟妖魔差不多,但不要去當他們口中的妖魔。 只餘下他一人,還有這幾句話 了。草草葬過奧多,他便趕緊起行。輾轉了幾個城市,總算定了下來。旅途上他才知道,原來圖像、影子,也可以是妖影潛伏的地方。那守舊封閉的小鎮,光憑著鏡 子,已經足以誅滅他們兄弟了。那天他在湖裡看到的,說不定也有著妖影,原來他也可能是妖魔。後來歷險,更親睹妖魔的容貌,才知道那與人完全是兩回事。可笑 他們為了這微小的傳聞,活到今時今日的地步。 城市比起小鎮,多了許多新事物,還有小鎮未聞的神社和教團。奧俐略想,自己應該嘗試加入「淨化」。唯有這樣做,他才能說服那些鎮民,還有他自己,就算有沒有妖影和妖魔,也可以原諒的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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